第七十章 《凯尔希不在》以及殿下对凯尔希
时间逐渐接近清晨。
战士们已经在校场陆陆续续地集合了。
林妖也带着磐蟹小队们抵达了校场。
校场外，城镇中的居民在为战士们祈福。
或许很多战士都不是城镇出生的，他们是佣兵。
但曾经的佣兵们选择了留在城镇后，他们自然会和城镇中的居民建立起新的羁绊。
在卡兹戴尔，居无定所的佣兵们公认的、最好的结局便是，在卡兹戴尔的自由乡村和城镇中安享晚年。
特蕾西娅殿下、阿斯卡纶和博士也在校场的边缘，凯尔希不在。
“其实我也想随军出发的呢。”
博士看着整装待发的“棋子”们，她有些手痒。
尤其是斩首小队这种“皇后”，她真的超级喜欢的。
可惜以往斩首小队都是由阿斯卡纶进行带队直接指挥的，她最多只能进行辅助指挥。
而阿斯卡纶的指挥在她看来不够激进，过于求稳了。
“唉，这次已经是你们两位王庭的事了，我再去抢指挥权就不太好了。”
博士还是知道事情孰轻孰重的，如果只有logos一位年轻王庭她还可以进行指挥。
但现在加上温迪戈一位王庭，她如果再参与指挥体系里面的话，萨卡兹们会有很大意见的。
斩首小队的队长炎客打了个喷嚏。
嗯？这种逃过一劫的感觉？
炎客环顾环顾四周，正好和博士对上了眼。
炎客注视着巴别塔的恶灵兜帽下深邃的头盔。
虽然看不清眼神，但他总觉得她像是再看什么珍惜的“玩具”？
“巴别塔的恶灵吗？很有意思啊。”
炎客笑得很嚣张。
博士觉得自己受到了棋子的挑衅。
但棋子的挑衅在她眼里向来无关紧要。
logos也到场了，他身边并没有跟着女妖。
林妖用怪异的眼神地打量着logos。
精气神十足，就是有些莫名的颓丧？
又过了一会，两位女妖还没有来。
“啧。”
林妖看着logos的眼神愈加怪异。
logos也注意到了林妖的眼神。
林妖的眼神含义：明明今天还要出发，她们不会被你弄得下不来床了吧？
读懂林妖眼神含义的logos更加地颓丧。
“唉。”
他有些崩溃地摇了摇头。
他可是在城镇里晃荡了一晚上呢！
两位女妖终于赶来了。
嗯，面色带着几分潮红。
看到logos之后更红了。
这让林妖几乎觉得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了。
“逻各斯殿下，对不起，我们迟到了。”
克莱琳娜和伊芙琳向着logos行礼。
“我记得后半夜的时候我的咒术锁链就解开了吧。”
logos有些严厉地问向了两位女妖。
和logos一起站在高台上的林妖耳洞很尖地听到了这句话。
他情绪感知的能力感受到了浓浓的粉色。
他看向女妖青年的眼神中的怪异已经要滴出水来了。
林妖新的眼神含义：看着一副不进女色的模样，没想到还会玩捆绑，啧。
女妖们不敢说话。
而两位女妖一想到后半夜锁链解除后两人在逻各斯殿下的床上做的荒唐事，她们的面色更红了。
克莱琳娜幽怨地瞪了伊芙琳一眼。
要不是伊芙琳没忍住，哼！
她们可是花了好久才弄干净她们在逻各斯殿下床铺上留下的痕迹呢！
不过逻各斯殿下的味道真的好好闻啊。
（男性女妖在成年后会散发出令女性女妖迷离并且自制力下降的味道哦~）
“唉，算了，站到我身后去吧。”
得到logos许可的两位女妖终于解除了行礼的姿态，恭顺地站到了logos的身后。
logos又重新对上了林妖的眼神。
完了，看来是被误会了，完全抬不起头来了。
这时候解释他也绝对不会相信的吧。
今天，女妖的王庭地位又-1了呢。
“话说你的演讲稿准备好了没有？”
确认自己的表情和往常一样平淡后，logos向着林妖出声询问。
“演讲稿？要什么演讲稿！需要演讲稿的演讲都是对自身诚挚情感的不尊重。”
林妖的目光移向了在不远处的殿下。
注意到他目光的殿下也回以鼓励的微笑。
最诚挚的情感，这不就来了吗？
“那么。”
“战士们！在高台下以预分组形式靠拢！”
温迪戈的法杖尾部连点地面，大声号令着。
零散分布的战士们在短暂的迷茫后找到了自己的组长和队长开始列队。
“完成一次列队花了六分钟，你们的组织性和纪律性有待提高！”
林妖大声咆哮，战士们沉默不语。
“其他国家的正规军我不清楚，但肯定比你们要快！”
“我知道军事委员会带走了真正的正规军，而你们很多以前是缺乏纪律性的雇佣兵，但现在你们聚拢在殿下的王旗之下，就算得上是正规军了！”
没人出来当刺头，没人敢在温迪戈面前当刺头！
“你们不能像佣兵一样了，一窝蜂的冲上去，把自己的同伴当盾牌和垫脚石！”
“我问问，你们里面没有为了抢人头把自己同伴给砍到的吧？”
没人吭声。
“很好，那么都知道我们这次去干什么吧？”
“就是平叛！收复失地！”
“*萨卡兹粗口*的特雷西斯趁着殿下不在，偷掉了我们五处城镇和乡村！”
“我们的人到现在都还在和他们交战！”
“为什么特雷西斯现在只敢趁殿下不在才这么做？”
“因为他知道殿下是正统！他知道自己分裂卡兹戴尔的行为是不正当的！”
“我们如果不能打下一个漂亮的胜仗，他就会觉得我们不过如此！”
“他就会觉得魔王正统不过如此！他会变本加利！”
每一句话，林妖用的都是古萨卡兹语。
“记住了！我们是正统！我们应当自信！”
“殿下对我们温柔以待，那么我们现在能为我们的殿下做些什么？！”
“磨好刀剑！穿戴好护具！每一个法术都给我准备好了。”
“总有一天！我们会还给殿下一个忠诚的卡兹戴尔！”“我们还要把在各国在卡兹戴尔流放的暴徒驱逐出去！”
“甚至，我们还要把其他国家越界了的界碑扔回他们的首都去！”
听到这句的时候，特蕾西娅的表情充满了错愕。
她有点懵，她那个温和的林妖卿呢？
“哈哈哈哈，未来几年将是我们复兴的最好时机！”
“那该死的高卢已经亡了！”
“维多利亚驱逐了他们的王！”
“巫王陨落的残响仍在莱塔尼亚萦绕，高塔贵族们沉迷享乐！”
“我们将重新在卡兹戴尔建立起辉煌的城！”
“我看到拉特兰的启示石塔之时，我便想把那座石塔搬回卡兹戴尔！”
“但或许，我们可以让拉特兰变成卡兹戴尔！”
“我们将回到昔年，我们在西方的目光所及之处，皆为卡兹戴尔！”
特蕾西娅觉得林妖有些上头了。
战士们在欢呼鼓掌，古老的萨卡兹语在调动着他们的情绪！
“不过现在，我们得先把忠诚的卡兹戴尔还给殿下！”
“温迪戈将与你们同在！”
林妖右手握拳击打着天空。
“女妖也将与你们同在！”
略带讶异的logos沉默片刻，也高喊道。
“呼！”
长出一口气的林妖看着下方士气振奋的战士，陷入了思考。
我刚刚演讲了些什么来着？
卧槽！完蛋！上头了！
古老的萨卡兹语调动的不仅仅是下位的萨卡兹战士的情绪，还调动了林妖的情绪。
林妖忐忑地朝殿下的方向看了一眼。
好消息是凯尔希不在。
坏消息是殿下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他还看见了阿斯卡纶手上拿着录音笔刚刚完成了录音！
真的完蛋了啊！殿下会不会觉得他太激进了！
阿斯卡纶会不会把他的名字写到肃反名单上去？
想到这里林妖愤恨地看向了logos。
如果不是logos让他来演讲，才不会出现这档子事呢！
然而logos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他正在发号施令。
“所有人前往城镇外，有序搭载车辆，在抵达安全区外我们将下车步行！”
士气昂扬的战士们从校场鱼贯而出。
logos和他身后的两位女妖则是跟在了后面，并示意林妖也跟上队伍。
特蕾西娅和阿斯卡纶也远远地跟在后面。
“我真的没想到林妖卿也有这么激进的一面呢！”
特蕾西娅注视着温迪戈高大的背影，在她的印象中，林妖总是很温和的。
她有很多次都看见林妖在对植物和他的磐蟹说话，有些憨头憨脑的。
也看到过他会和在疗养庭院歇息的战士打成一片，安静地听着战士们的吹嘘。
“他毕竟是温迪戈啊，但是他却选择了你而不是特雷西斯，我们应当庆幸。”
“这次的演讲很成功，伴随着这份录音流传出去，会有很多萨卡兹向着我们的旗帜聚拢的！”
阿斯卡纶摆弄着手里的录音笔，对着温迪戈的背影目光闪烁。
“阿斯卡纶，我一直知道的，特雷西斯太激进了，他的目光在复仇上，报复性的复仇，以复仇为基础的复兴会让新生的卡兹戴尔根基不整，生生不息的仇恨会淹没卡兹戴尔。”
特蕾西娅顿了顿。
“而林妖，他这次用古语向我传达了他最心底的想法，他不在意复仇，他在意的是重建，以及之后重新扩张，他是扩张的征伐而不是复仇的征伐。”
“我也知道我太保守了，我和特雷西斯的政见需要一个中间的点。”
“如果，我们真的赢了的话，他或许真的可以代替特雷西斯成为卡兹戴尔的另一半。”
“就是把拉特兰变成卡兹戴尔过于骇人听闻了呢！”
特蕾西娅也觉得让那些萨科塔的头顶“重新”长出犄角会很棒呢！
阿斯卡纶若有所思。
“但是凯尔希，她会不会......”
阿斯卡纶没有再往下说，但她的意思很明显。
“凯尔希确实很敏感。”
“阿斯卡纶，当被特雷西斯亲手杀死的凯尔希从我身边摇摇晃晃地复苏时，从她的眼睛中，我就明白了。”
“作为一个数万年都为了一个目标在前进的长生者，她是不会放弃的。”
“她打算重新从内部影响乃至瓦解我们，但我把她留在身边，何尝不是为了瓦解她呢？”
“我们杀不死她的，一如她摧毁不了卡兹戴尔，但我不想让一个真正不死的长生者一直在与卡兹戴尔为敌，为我们使绊子。”
“那时候的我也狂妄了呢，我狂妄到以为自己可以攻破她支撑数万年的防线。”
“但是，当我从她口中听到第一声‘殿下’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或许是因为数万年的磨损，她的防线并没有想象中的坚不可摧。”
阿斯卡纶单膝下跪，向她的魔王陛下单膝下跪。
“所以您在那时候选择了——”
“嘘！”
特蕾西娅陛下制止了阿斯卡纶即将说出的那段历史。
“但纳格和特雷西斯不信凯尔希杀不死啊，一个是因为老到太固执了，另一个则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或许我的死可以真正攻破凯尔希最深层的那道防线。”
特蕾西娅喃喃道。
“不！陛下！您，您不能......”
阿斯卡纶猛然抬头，她的表情很惊恐。
“阿斯卡纶啊，我以魔王之名命令你，不要阻拦我的死，也不要将刚才所听到的一切说出去哦！”
特蕾西娅的语气变得幽幽且绵长。
“遵...遵命，女皇陛下。”
阿斯卡纶的泪水滴落在卡兹戴尔的土地上。
血脉中一阵怪异的回响传来，即将上车的林妖回过头。
他看到了特蕾西娅殿下在对着他们挥手。
她在为她们送行。
血脉中的回响愈发激烈，萨卡兹的灵魂们想向他诉说着什么。
他凝神去听，却什么都听不清。
“该出发了，赶紧上车。”
耳边传来了logos的声音。
林妖有些犹疑地有看了殿下一眼。
他将心中的困惑与血脉的回响一同压下，登上了车。
“怎么这么慢？”
林妖沉默不语，他还在思考。
刚刚的某个瞬间，他似乎看到了特蕾西娅殿下头顶闪烁着的漆黑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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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已经在校场陆陆续续地集合了。
林妖也带着磐蟹小队们抵达了校场。
校场外，城镇中的居民在为战士们祈福。
或许很多战士都不是城镇出生的，他们是佣兵。
但曾经的佣兵们选择了留在城镇后，他们自然会和城镇中的居民建立起新的羁绊。
在卡兹戴尔，居无定所的佣兵们公认的、最好的结局便是，在卡兹戴尔的自由乡村和城镇中安享晚年。
特蕾西娅殿下、阿斯卡纶和博士也在校场的边缘，凯尔希不在。
“其实我也想随军出发的呢。”
博士看着整装待发的“棋子”们，她有些手痒。
尤其是斩首小队这种“皇后”，她真的超级喜欢的。
可惜以往斩首小队都是由阿斯卡纶进行带队直接指挥的，她最多只能进行辅助指挥。
而阿斯卡纶的指挥在她看来不够激进，过于求稳了。
“唉，这次已经是你们两位王庭的事了，我再去抢指挥权就不太好了。”
博士还是知道事情孰轻孰重的，如果只有logos一位年轻王庭她还可以进行指挥。
但现在加上温迪戈一位王庭，她如果再参与指挥体系里面的话，萨卡兹们会有很大意见的。
斩首小队的队长炎客打了个喷嚏。
嗯？这种逃过一劫的感觉？
炎客环顾环顾四周，正好和博士对上了眼。
炎客注视着巴别塔的恶灵兜帽下深邃的头盔。
虽然看不清眼神，但他总觉得她像是再看什么珍惜的“玩具”？
“巴别塔的恶灵吗？很有意思啊。”
炎客笑得很嚣张。
博士觉得自己受到了棋子的挑衅。
但棋子的挑衅在她眼里向来无关紧要。
logos也到场了，他身边并没有跟着女妖。
林妖用怪异的眼神地打量着logos。
精气神十足，就是有些莫名的颓丧？
又过了一会，两位女妖还没有来。
“啧。”
林妖看着logos的眼神愈加怪异。
logos也注意到了林妖的眼神。
林妖的眼神含义：明明今天还要出发，她们不会被你弄得下不来床了吧？
读懂林妖眼神含义的logos更加地颓丧。
“唉。”
他有些崩溃地摇了摇头。
他可是在城镇里晃荡了一晚上呢！
两位女妖终于赶来了。
嗯，面色带着几分潮红。
看到logos之后更红了。
这让林妖几乎觉得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了。
“逻各斯殿下，对不起，我们迟到了。”
克莱琳娜和伊芙琳向着logos行礼。
“我记得后半夜的时候我的咒术锁链就解开了吧。”
logos有些严厉地问向了两位女妖。
和logos一起站在高台上的林妖耳洞很尖地听到了这句话。
他情绪感知的能力感受到了浓浓的粉色。
他看向女妖青年的眼神中的怪异已经要滴出水来了。
林妖新的眼神含义：看着一副不进女色的模样，没想到还会玩捆绑，啧。
女妖们不敢说话。
而两位女妖一想到后半夜锁链解除后两人在逻各斯殿下的床上做的荒唐事，她们的面色更红了。
克莱琳娜幽怨地瞪了伊芙琳一眼。
要不是伊芙琳没忍住，哼！
她们可是花了好久才弄干净她们在逻各斯殿下床铺上留下的痕迹呢！
不过逻各斯殿下的味道真的好好闻啊。
（男性女妖在成年后会散发出令女性女妖迷离并且自制力下降的味道哦~）
“唉，算了，站到我身后去吧。”
得到logos许可的两位女妖终于解除了行礼的姿态，恭顺地站到了logos的身后。
logos又重新对上了林妖的眼神。
完了，看来是被误会了，完全抬不起头来了。
这时候解释他也绝对不会相信的吧。
今天，女妖的王庭地位又-1了呢。
“话说你的演讲稿准备好了没有？”
确认自己的表情和往常一样平淡后，logos向着林妖出声询问。
“演讲稿？要什么演讲稿！需要演讲稿的演讲都是对自身诚挚情感的不尊重。”
林妖的目光移向了在不远处的殿下。
注意到他目光的殿下也回以鼓励的微笑。
最诚挚的情感，这不就来了吗？
“那么。”
“战士们！在高台下以预分组形式靠拢！”
温迪戈的法杖尾部连点地面，大声号令着。
零散分布的战士们在短暂的迷茫后找到了自己的组长和队长开始列队。
“完成一次列队花了六分钟，你们的组织性和纪律性有待提高！”
林妖大声咆哮，战士们沉默不语。
“其他国家的正规军我不清楚，但肯定比你们要快！”
“我知道军事委员会带走了真正的正规军，而你们很多以前是缺乏纪律性的雇佣兵，但现在你们聚拢在殿下的王旗之下，就算得上是正规军了！”
没人出来当刺头，没人敢在温迪戈面前当刺头！
“你们不能像佣兵一样了，一窝蜂的冲上去，把自己的同伴当盾牌和垫脚石！”
“我问问，你们里面没有为了抢人头把自己同伴给砍到的吧？”
没人吭声。
“很好，那么都知道我们这次去干什么吧？”
“就是平叛！收复失地！”
“*萨卡兹粗口*的特雷西斯趁着殿下不在，偷掉了我们五处城镇和乡村！”
“我们的人到现在都还在和他们交战！”
“为什么特雷西斯现在只敢趁殿下不在才这么做？”
“因为他知道殿下是正统！他知道自己分裂卡兹戴尔的行为是不正当的！”
“我们如果不能打下一个漂亮的胜仗，他就会觉得我们不过如此！”
“他就会觉得魔王正统不过如此！他会变本加利！”
每一句话，林妖用的都是古萨卡兹语。
“记住了！我们是正统！我们应当自信！”
“殿下对我们温柔以待，那么我们现在能为我们的殿下做些什么？！”
“磨好刀剑！穿戴好护具！每一个法术都给我准备好了。”
“总有一天！我们会还给殿下一个忠诚的卡兹戴尔！”“我们还要把在各国在卡兹戴尔流放的暴徒驱逐出去！”
“甚至，我们还要把其他国家越界了的界碑扔回他们的首都去！”
听到这句的时候，特蕾西娅的表情充满了错愕。
她有点懵，她那个温和的林妖卿呢？
“哈哈哈哈，未来几年将是我们复兴的最好时机！”
“那该死的高卢已经亡了！”
“维多利亚驱逐了他们的王！”
“巫王陨落的残响仍在莱塔尼亚萦绕，高塔贵族们沉迷享乐！”
“我们将重新在卡兹戴尔建立起辉煌的城！”
“我看到拉特兰的启示石塔之时，我便想把那座石塔搬回卡兹戴尔！”
“但或许，我们可以让拉特兰变成卡兹戴尔！”
“我们将回到昔年，我们在西方的目光所及之处，皆为卡兹戴尔！”
特蕾西娅觉得林妖有些上头了。
战士们在欢呼鼓掌，古老的萨卡兹语在调动着他们的情绪！
“不过现在，我们得先把忠诚的卡兹戴尔还给殿下！”
“温迪戈将与你们同在！”
林妖右手握拳击打着天空。
“女妖也将与你们同在！”
略带讶异的logos沉默片刻，也高喊道。
“呼！”
长出一口气的林妖看着下方士气振奋的战士，陷入了思考。
我刚刚演讲了些什么来着？
卧槽！完蛋！上头了！
古老的萨卡兹语调动的不仅仅是下位的萨卡兹战士的情绪，还调动了林妖的情绪。
林妖忐忑地朝殿下的方向看了一眼。
好消息是凯尔希不在。
坏消息是殿下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他还看见了阿斯卡纶手上拿着录音笔刚刚完成了录音！
真的完蛋了啊！殿下会不会觉得他太激进了！
阿斯卡纶会不会把他的名字写到肃反名单上去？
想到这里林妖愤恨地看向了logos。
如果不是logos让他来演讲，才不会出现这档子事呢！
然而logos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他正在发号施令。
“所有人前往城镇外，有序搭载车辆，在抵达安全区外我们将下车步行！”
士气昂扬的战士们从校场鱼贯而出。
logos和他身后的两位女妖则是跟在了后面，并示意林妖也跟上队伍。
特蕾西娅和阿斯卡纶也远远地跟在后面。
“我真的没想到林妖卿也有这么激进的一面呢！”
特蕾西娅注视着温迪戈高大的背影，在她的印象中，林妖总是很温和的。
她有很多次都看见林妖在对植物和他的磐蟹说话，有些憨头憨脑的。
也看到过他会和在疗养庭院歇息的战士打成一片，安静地听着战士们的吹嘘。
“他毕竟是温迪戈啊，但是他却选择了你而不是特雷西斯，我们应当庆幸。”
“这次的演讲很成功，伴随着这份录音流传出去，会有很多萨卡兹向着我们的旗帜聚拢的！”
阿斯卡纶摆弄着手里的录音笔，对着温迪戈的背影目光闪烁。
“阿斯卡纶，我一直知道的，特雷西斯太激进了，他的目光在复仇上，报复性的复仇，以复仇为基础的复兴会让新生的卡兹戴尔根基不整，生生不息的仇恨会淹没卡兹戴尔。”
特蕾西娅顿了顿。
“而林妖，他这次用古语向我传达了他最心底的想法，他不在意复仇，他在意的是重建，以及之后重新扩张，他是扩张的征伐而不是复仇的征伐。”
“我也知道我太保守了，我和特雷西斯的政见需要一个中间的点。”
“如果，我们真的赢了的话，他或许真的可以代替特雷西斯成为卡兹戴尔的另一半。”
“就是把拉特兰变成卡兹戴尔过于骇人听闻了呢！”
特蕾西娅也觉得让那些萨科塔的头顶“重新”长出犄角会很棒呢！
阿斯卡纶若有所思。
“但是凯尔希，她会不会......”
阿斯卡纶没有再往下说，但她的意思很明显。
“凯尔希确实很敏感。”
“阿斯卡纶，当被特雷西斯亲手杀死的凯尔希从我身边摇摇晃晃地复苏时，从她的眼睛中，我就明白了。”
“作为一个数万年都为了一个目标在前进的长生者，她是不会放弃的。”
“她打算重新从内部影响乃至瓦解我们，但我把她留在身边，何尝不是为了瓦解她呢？”
“我们杀不死她的，一如她摧毁不了卡兹戴尔，但我不想让一个真正不死的长生者一直在与卡兹戴尔为敌，为我们使绊子。”
“那时候的我也狂妄了呢，我狂妄到以为自己可以攻破她支撑数万年的防线。”
“但是，当我从她口中听到第一声‘殿下’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或许是因为数万年的磨损，她的防线并没有想象中的坚不可摧。”
阿斯卡纶单膝下跪，向她的魔王陛下单膝下跪。
“所以您在那时候选择了——”
“嘘！”
特蕾西娅陛下制止了阿斯卡纶即将说出的那段历史。
“但纳格和特雷西斯不信凯尔希杀不死啊，一个是因为老到太固执了，另一个则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或许我的死可以真正攻破凯尔希最深层的那道防线。”
特蕾西娅喃喃道。
“不！陛下！您，您不能......”
阿斯卡纶猛然抬头，她的表情很惊恐。
“阿斯卡纶啊，我以魔王之名命令你，不要阻拦我的死，也不要将刚才所听到的一切说出去哦！”
特蕾西娅的语气变得幽幽且绵长。
“遵...遵命，女皇陛下。”
阿斯卡纶的泪水滴落在卡兹戴尔的土地上。
血脉中一阵怪异的回响传来，即将上车的林妖回过头。
他看到了特蕾西娅殿下在对着他们挥手。
她在为她们送行。
血脉中的回响愈发激烈，萨卡兹的灵魂们想向他诉说着什么。
他凝神去听，却什么都听不清。
“该出发了，赶紧上车。”
耳边传来了logos的声音。
林妖有些犹疑地有看了殿下一眼。
他将心中的困惑与血脉的回响一同压下，登上了车。
“怎么这么慢？”
林妖沉默不语，他还在思考。
刚刚的某个瞬间，他似乎看到了特蕾西娅殿下头顶闪烁着的漆黑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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